我们
1.《我们》 EP的同名单曲《我们》出自童子文,他说,我们,可以是我们人类,可以是我们一群朋友,也可以是很多人,可在当下,这更像是我个人在不同阶段的集合。比如今天的我,昏昏沉沉,回忆春光,昨天的我,在萧瑟里回忆秋天的一片叶子、冬天的一枚雪花。童总是习惯略带悲观地思考自我处境和身边事物,又常常陷入这种思考后的晕眩症。抬起头的时候,面临的往往不是豁然开朗,却是颈椎的酸沉。 这首歌从显现创作动机到发行,也有一年多的时间。而他的迷思,普遍偶发且无序,大多是自源性的状态问题,生活里就是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击打感,像锋利的钉子楔进神经的疼痛。童自我总结是个不够积极面对生活的人,常能体会到日常中的停滞,对新鲜事物热情的丢失,这些和他歌词里写的“阿婆说的那片土地”,也就是他理想中的生活,矛盾、割裂,又并行。 我们用手肘撑在桌上,手腕托住脑袋的时候,也许是中学,思考的是喜欢的人怎么才能喜欢我,要考一个什么样的大学。也许是大学,思考明天的早课会不会迟到,期末会不会挂科。毕业了想,我以后是不是就做这行了,要不要找个退路。 童子文回忆起23年印象最深的一次失落,是深秋的一场室外演出,寒风阵阵,演出服单薄,乐队们在台上冻得打冷颤。童自己说,演出时有过一丝丝分神,实在太难集中注意力在呈现上。下台之后,他开始失落,失落了,就要漫思一些不知有没有意义的事物。 不过童有自己的解决之道。朋友圈里晒的钓鱼、露营等等皆为佐证,而将真实的迷惑困顿记录下来,写成歌,又是一种办法。也可能,这是暂时宽慰自己的方式,其实还没真的找到答案。如果说童子文在这首歌里,除了自我表达还想说些什么的话,他希望能借此给听众们一个停下来、歇一歇,可以思考的契机,更重要的是找到各自的精神自留地。 2.《扬子江上》 关于创作动机,一样的问题问到秦秀乾,哪怕他绝口不承认当下有任何困境,我们也着实不相信这思乡愁绪来得毫无根由。 过去,秦秀乾的创作重点一直是黄河。在二十岁之前,那给了他最深刻的记忆。中原的气象,旷阔浑浊,是他天然的依归。相比下,长江流域的水系更为丰沛,低气压带来的气候愈加潮湿。南京生活的这么多年里,秦秀乾也从小麦渐渐习惯了水稻。 现代化的交通,快到仿佛已经让南北的物理距离拉近,天堑也不再是天堑,从干燥到温湿只需要几个小时。恍惚的陌生感不再跳跃,被深深埋藏,貌似和内心已经吻合。今年的南京明显冷过往年,凛风冰冻了整个城市。长江还是每日如常流淌,在东处入海。不同的是,南京降温的瞬间,当锋利的冷空气刮过秦秀乾抬着的脸,他想的似乎是,这风是从北方来的,是故乡吹来的。心理上的疏离照旧,终究难免。 南北扭矩在秦的身上幅辏,来自何处,去向哪里,永恒的疑问,也是羁绊游子的长久纠葛。日久他乡是故乡,颇带怅惘气息,不过是自行安慰的话。骏马登程,异乡景观,很多情感,出发时不以为然,走得足够远,离开得足够久,会不自觉倒流上心头。 月光照在含混不清的江河上,北风掠过,像是我们无数次想念的欲言又止的瞬间。 文案撰写:要仔 封面设计:果能拿 出品/版权:春河